长安城外的红烧兔头

大家好我是长安没错我又改名了我知道错了
不过至少头像木有改但依旧打滚求原谅/根本没人会看到这句话好吗
小透明一个同时也是不拖文会死星人XD
欢迎大家找我玩(●°u°●)​ 」

【夜青】缘 (上)

*略狗血
*OOC


那年隆冬腊月,漫天鹅毛大雪,十六岁的年轻僧人在后山捡到了八岁的浑小子夜叉。
夜叉厌恶这佛门净地,直道其虚伪至极,却肯由那僧人领着偷溜进了寺庙。那双眼睛太过纯粹,叫人恨也恨不起来。
他说他叫青坊主。
夜叉不在意,反正这地方也呆不久。一个和尚而已,管他叫什么做甚?
他不曾想过他这一住,就是十年。
而这名字,他记了一辈子。


没人想得到嗜血嗜杀的恶鬼夜叉竟是在寺庙长大的。
夜叉八岁前也没想过。
八岁之后,一日偶然看到青坊主轻捻佛珠,双眼紧闭,面容沐浴在柔和的日光之下,让他产生了眼前之人便是神明的错觉。那天他悟了青坊主常说“有其因,必有其果”,他虽不知他的果会是如何,但他的因,却已明了。

青坊主。

天寒地冻之时,青坊主予他一处容身之所。饥肠辘辘之时,青坊主头一次违背师傅戒律寻了一只冻死的野兔烤了,只因他夜叉不吃素。而后为夜叉破戒似乎成了家常便饭,青坊主对他越来越纵容,夜叉看在眼中,表面依旧不以为然,心内却是欢喜。
青坊主待众生平等,只有他是特别的。
头一次,他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夜叉十五岁时二人第一次吵了架。夜叉下山拿之前替人砍柴做工换的工钱买了块红色勾玉送了青坊主,换来的却是一句“有钱买此等身外之物赠我,倒不如救济其他世间疾苦”。气极之下,夜叉扬手将其扔进后山寒潭,愤愤离去。
第二天却在青坊主腰间看见了那勾玉,用红绳串着系在带上。方丈问其来源也不作答,硬受下了破坏寺里规矩的惩罚,终究是将这勾玉留了下来。
夜叉心急,暗骂这和尚蠢,也不知道将那东西藏起来,就那样大咧咧的挂在腰间,生怕那老秃驴看不见似的。
二人莫名其妙的和解了。

青坊主万事皆坦荡应对,对于夜叉的心意,说不喜是不可能的。他虽叫夜叉救济世间疾苦,却也明白夜叉不是寺里僧人,不可强求。谁知夜叉转身便将勾玉扔了,他不善言辞,只想着将那东西找回来夜叉便能开心,未曾想过寒潭岂是他一个修行尚浅的僧人能随意出入的。加上求方丈原谅时跪的那几个时辰,青坊主大病一场。
方丈见状,也不再介怀,对夜叉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夜叉内心悔恨,恨这和尚的蠢,悔自己的笨。青坊主这等死板不知变通的和尚能为自己破例已是极为不易,当初赠他勾玉时他也不是不收,只是劝了自己一句,自己便赌气将那勾玉扔了,好死不死的扔进了寒潭,
此时千般懊恼,不如伴其左右实在。
于是青坊主病愈之前,夜叉整日寸步不离地照顾着,虽是伺候人的活却也乐在其中。青坊主的冷漠,他的慈悲,他的温柔,他的不卑不亢,他的呆头呆脑,他的倔强执着,他的万般脆弱。短短几日内,夜叉以为看尽了他的每一面,并以此为荣。
这样不喜不悲不嗔不念的大师,为了我跳了寒潭呢。
尽管心疼,但夜叉终于是看到了青坊主冷淡面容下的一颗真心。

待青坊主病好之后,二人的相处模式看似与之前无二,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有什么东西变了。
病中受夜叉照顾之时,青坊主发现了一件事情。
他关心夜叉。
非常关心。
关心到即使自己病着也舍不得那人过于操劳,关心到希望夜叉有钱能给他自己多添件衣裳或是吃食。关心到虽隐约感觉到了夜叉的心意也不忍拒绝。
这种关心是对,还是错呢?
青坊主问佛祖。
佛祖从未给过他回应。
他迷茫,困惑,不解,但佛祖从未现身。
是夜叉给他指明了方向。
“人生在世,当随遇而安。缘来不拒,缘去不惊。佛说前生五百次凝眸换今生一次擦肩,你我羁绊如此之深,少不了前世几多纠葛。既然你的缘到了,就该接受,无需他言。这才是佛的意思。”*
他这样说。
青坊主几番思索,觉得略有惭愧,想他修行多年尚不能理解佛意,夜叉并非佛门中人却能有如此见解。
但他终究是开心的。


夜叉年满二十的时候,缠着青坊主要成年的礼物。青坊主拿出了很久之前就买好的青色勾玉,挂在了夜叉脖子上,被夜叉笑骂了一句“你当我是狗吗”之后脸一红便想取下来,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进怀中。
“那你要养我一辈子啊。”
一句话说的青坊主脸色红的就跟自己那块儿红色勾玉似的。
夜叉搂着青坊主,瞅了瞅自己的青色勾玉,再看了看自己送青坊主的红色勾玉。
真好,是一对儿呢。

成年礼的时候青坊主催促夜叉下山参加,却在夜叉换好自己给他买的礼服之后被晃花了眼。紫袍金边,如此贵气的颜色穿在夜叉身上丝毫不显突兀,反而衬得夜叉跟那京中贵族一般高不可攀。这还是当年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穷小子吗?
他不是了,如今的夜叉可是青坊主放在心尖上的浑小子。
夜叉看着青坊主发直的眼神,开心的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而且他有意将扯了扯胸前让袍子开的更大,青坊主耳尖发红却没有移开目线印证了夜叉的想法,这呆和尚虽然容易害羞,但还是挺坦诚的嘛。
“好了,成年礼快开始了,你也快点出发吧。”青坊主催促道。
夜叉一把将其拥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的成年礼只想和你一起过。”
青坊主身子一颤,想想也是,他和夜叉都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夜叉更是讨厌人多还没有青坊主在身边的地方。
二人索性去了后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就静静地躺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谈谈过去,想想将来。青坊主不沾荤腥夜叉便摘了些野果充饥。广阔天地间只听到的另一个人的呼吸,但却是那样安心。青坊主想着,这样过一辈子,也值了。巧的是,夜叉也这么想。
正当两人往回走时,寺中僧人匆匆忙忙赶来,告诉青坊主说,方丈要不行了。
夜叉心中一紧,随即看向青坊主,方丈于青坊主而言如同再生之父,他定是难过的。
的确,青坊主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但心中之苦闷只有夜叉看得出来。他掩饰得很好,但夜叉就是知道。

回到寺内,方丈卧床不起,听闻青坊主回来了,便努力提起精神仰坐起来,交代道,“我气数已尽,你是我所知最好的方丈人选,你可担得起这重任?”
青坊主沉默,他从小便被教导这一天总会到来,只是,当它真的来了,他却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当上了方丈,你便不可动凡情,万事以本寺为重,不可莽撞。你可是想好了?”
青坊主一向坦诚,此时对着方丈,却怎样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他不想当这方丈,可他也无法拒绝方丈。
夜叉懂他,可此时若再做不出决定,方丈怕是就这样走了。于是他心一横,替青坊主说了。“他既许了我一世,自然做不得这方丈之位。虽然让您失望了,但这也比胡乱应承下来好得多。”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寺中人也只是听说过断袖之情,谁曾想过这寺内最为清心寡欲的青坊主居然已然与夜叉私定了终生。他们先是惊讶,随即而来的是愤怒。方丈花了那么多心血在青坊主身上,却因为一个夜叉毁了全部。说是不满夜叉,其实也是嫉妒方丈对青坊主的偏心。
方丈似乎早就料到了,没再说什么,点了另一个人做方丈,双眼一合,圆寂了。
众人行了大礼,送走了老方丈,那新上任的方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将青坊主逐出寺庙。
青坊主坦然接受,毫无二话地收拾东西拉着夜叉就要往外走,却被寺中弟子拦了下来。
“青坊主师兄难道对我们没有什么话要说?”
“我无话可说。”
“佛家子弟应胸怀大爱,待芸芸众生是为自己骨肉至亲,但青坊主师兄对这混小子动的情,是贪爱,是不应有的。”
“可佛也曾说,人生在世,随遇而安,缘来不拒,缘去不惊。夜叉与我是缘,我理应接受。如若这缘分哪一天到了尽头,我也不应悲伤。”
夜叉笑了,青坊主这么多年来听了那么多佛理,念了那么多佛经,记得最牢的居然是当初夜叉教他的这句话,
那弟子还是气不过,“你这是狡辩,所以方丈临终前都不愿与你辩驳!”
青坊主还是淡然回应,“那是师傅知晓了我与此庙缘分已尽,不愿多言罢了。”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弟子之中有人激愤说道。“青坊主师兄从前皆依佛意行事,定是这混小子使了什么计策迷惑了师兄的心,蒙了他的双目,堵住了他的耳朵,让他看不见佛光,听不到佛意。一定是他!”
其他人纷纷点头,觉得这人说的有道理。
青坊主蹙眉,夜叉却忽然笑了。“要说这什么计策,那定是我面貌太出色导致你们师兄沦落了,可这容貌由天定,我也没什么办法。”
“胡说,师兄才不会……”
“那你又了解他几分?我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身高几尺平日爱做什么爱吃什么爱说什么更了解他所思所想所悟,你呢?仗着自己是他师弟变断言他不会怎样会怎样,佛祖若是知道你如此妄下断言定会替你死去的方丈失望!”
一番话说的人一愣一愣的。
夜叉说完便拉着青坊主扬长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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